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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三年後......第三紀元1037年
  整個大陸已經經歷了大大小小的戰役七百多年,在這段時間裡,各地從兩國紛爭慢慢演變成多對一的爭鬥,最後成為針對性結盟,三不五時就有聯盟對聯盟的戰鬥。在戰爭持續約三百年後,有一些國家陸續從中戰亂中拖出,宣布不從事任何的戰役,至此,戰爭雖然還在打,但整個大陸已經從混亂中取得一線的平衡。
  提利,是西方大陸的交易中心,世界各地的商人和貴族都聚集在這裡進行貿易,也因此駐紮著各國的勢力,因此沒有國家敢動提利的歪腦筋,深怕一動手就被其他國家聯合起來圍攻,藉此,提利於一百多年前宣布,成為大陸的中立國之一。

  「今天就上到這裡,下次我們從貴族興起開始講,下課。」一個中年男子宣布,眼見十幾個孩子從教室裡跑出來,嵐牽著馬站在外面,心理不知道是甚麼滋味。
  剛剛講課的老師也從教室走出來,一看到嵐便走了過來行禮:「王子殿下,近來可好,怎麼會來到這裡?」
  嵐──提利第二十三任王子,眼神還是望著教室,淡淡的回答:「正好經過,就回來看看。」
  離開這間教室好久了,當時最初的回憶,就是從這開始的。
  「是嗎。」那位老師也把視線轉向教室:「兩年多了,上你的課好一段時間後才知道你的身分,當時真不敢相信,一個大王子竟然會來這種平民學堂上課。」老師笑了一下。
  過一會,老師離開了,一個人騎著馬趕過來:「王子殿下,會議要開始了,我們應該快點過去。」嵐點頭,跨上馬:「走吧。」

  「嵐、嵐!」站在會議廳門口,嵐才把手放在門上,就有人從背後叫住了他
  這聲音......嵐轉過去,一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跑了過來,氣喘噓噓的說:「國王陛下傳話說......這次會議我們不用去。」
  果然,嵐看著眼前的少年:「莫亞,父親有說為甚麼嗎?」
  眼前這位叫的莫亞的少年雖然和嵐同年,是個孤兒,約兩年多前被聖祭司帶回來準備訓練成下任繼承者,但讓人感到困惑的是,他不管是體技還是魔法都不像是能當祭司人。然而不管別任怎麼勸,聖祭司萊爾從來都沒有把莫亞換掉的打算。
  「沒有,但我要進去時被擋下來了,他們只有要我轉告你這件事。」
  既然沒說那算了,嵐打算回房間一趟,還有好多事等著他去做......今天出城花掉太多時間了,若沒趁現在趕完,父親又要唸人了。
  「對了,嵐,我打算出去走走,反正現在沒事,你要不要一起來?」莫亞不像嵐,祭師並沒有要求他太多,所以實際上很閒,可以到處亂跑。
  「不了。」面對對方微笑的邀請,嵐只是冷冷的回他這兩個字,隨後頭也不回的從莫亞的視線上消失。
  看著嵐的背影,莫亞心中的疑問再度浮了起來,認識嵐兩年多了,從沒見過他有多少表情,或哭或笑,而且從王宮中的僕人口中聽起來,不只自己,嵐對其他人都是這樣。這樣的王子,怎麼和萊爾祭司當時形容的差那麼多?
  拐了個彎,確定莫亞看不見這裡時,嵐才停下,默默的嘆一口氣。就算莫亞的能力和祭師差的很遠,但在同年齡層的人中,就屬莫亞最常見到,而且他那有點天真的性格和不管在哪都能保持的微笑,嵐其實很想把他當成朋友。
若不是當時那件事,或許,我們已經是朋友了。

  書桌上擺了幾份文件,嵐拿起來簡單的看一下,最後,他把眼神停在其中一份上,一份貿易契約。
  身為西部的經濟中心,為了確保境內的商人在做生意時能取得公平保障,提利政府統一制定契約。為了確認契約成立,雙方簽約時會各出交貨量的百分之五請人來當公證人。
  這種契約會到皇宮裡來,不是要和提利政進行買賣就是要請政府當公證人,兩者雖然都有賺,但風險也不低,這也是嵐討厭批閱契約的原因,雖然最後父親還是會再看一次,但其他文件有改不好的地方父親只會糾正一下,偏偏這種契約一有個失誤就會被財務總理叫過去,聽他嘮嘮叨叨的很麻煩,這種東西還是少見為妙。
  嵐緩緩的坐下,開始詳細的批閱這份契約,這次是要當公證人,比較讓他感到好玩的是,這次買方是一個國家,而買的是兩千套的甲冑,一套一枚金幣,共兩千金幣,公正起來能抽到一百套甲冑和一百枚金幣。
  甲冑兩千套,這可是大行的軍事擴充,買方是誰?嵐看了一下──哈德薩聯邦──那不是由幾個小到不行的國家組成,小到沒人想去煩他的地方?那裡要兩千套?是要全部換新啊?不對,他們那裡軍隊一千五就不錯了......兩千?
  想了半天,嵐還是想不出個結果,看其他部分都沒問題後另外拿了張紙條簽名蓋章,草草了結。

  「這裡是......哪裡?」無緣無故的在大草原上,雖然並不清楚是怎麼回事,不過嵐立刻就鎮定下來,因為透過皎潔的月光,他看見遠方有一個人,這個人雖然面向自己,卻因為用斗篷遮住所以沒有顯現出面孔,就算如此,嵐卻趕到一股熟悉,一個親近的感覺。
  「再會。」對方拉下斗篷,看見對方的當下,嵐的心頭一緊,因為這個人、這個少年,同時開啟了他最歡樂與最痛苦的回憶。
  遠方的少年轉身離去。
  嵐追上去,「等一下!」他大吼,卻發現無法出聲。
 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,終於,他追上了他。嵐的右手用力的押在對方的肩上,少年停了下來,不是因為被壓著走不動,而是腳產生的變化迫使他留在原地。
  「抱歉了,嵐。」他閉起眼睛,此刻,從頭到腳,他全身漸漸的化為點點螢光。
  微風吹來,帶走了少年,留下的,只剩下因震驚而無法動彈的嵐,以及腦中少年離去前,留下的那淺淺的微笑。
  
  「啊!」嵐猛然驚醒,草原消失了,房間裡,床頭的蠟燭被他起身時所帶的風影響,閃爍不定。
  天還沒亮,但經過惡夢的破壞,嵐現在就算想睡也睡不著,一批燒到一半就熄滅的柴躺在火爐中,他丟了兩枚火球進去,一會後,火焰照亮房間。拿起放在小桌子上的書,嵐把腳移下床,原本想坐在火爐旁讀書的他忽然想起了甚麼,到牆邊取下一把匕首,看著它,想著它之前的主人「永遠的朋友,是嗎?」。

 

後記:

嘛啦~~~就是不知道故事要叫啥名子......

這篇和序的時間差好久,抱歉喔...因為不知不覺就忘了這件事...所以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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